受访人:相忘于江湖(网名) 采访人:黄建强 本报记者 采访方式:QQ
两个人,一把伞/一座大大的城市在摇摆/我想笑啊,却被行李压住了喉咙/最后,我抱抱她,她吻吻我/一转身,雨停了,车来了/她走了,我笑了/累了,疼了,散了,淡了/手捏一张车票, 在站台上惆怅……
她说: “是恋人吧,人家接吻、拥抱,可我们什么也没干;是朋友吧,我们的交往又超出朋友的范围。”
王茜(化名)是我上中学时的同学。那时我们学校分快慢班,她是我们隔壁班的尖子生。自然我是快班的,她是中班的。有时候她也来我们班听课,就这样多年后我一直认为她是我的同学。中学毕业后,我去了四川一所工科类中专学校读书。而她上了高中,接着在天水师范学院读大专。王茜学习一直不错,是属于出类拔萃的那类女生。那时我们之间就是单纯的同学关系,没有特别的感情。
2006年,一无所有的我来到兰州谋生,听说王茜在西北师范大学读书。
陌生的城市,有同学在一起还是很开心的事,那时候她读大一。她喜欢唱歌跳舞,我也喜欢跳舞,见面的机会自然就多了起来。另外,我租住的房子和工作的单位离她上学的地方也只有十多分钟。渐渐地,在熟悉的基础上关系日渐升温。
在交往的过程中,我知道她有过一段苦涩的初恋。她先后经历了两个恋人,一个是天水人,一个是某建筑单位工作的外地人。不过这两人我一个也没见过。天水人在她大专毕业的时候回老家乡下当老师去了,所以也就没有好戏可唱。做建筑的30多岁的男人也被她甩了,原因是她父母不同意。
大概是2008年6月的一个晚上,我和强子(化名)、她三人去师大附近的歌城唱歌,头两曲歌还没唱完她忙着接电话。她犯难地说:“我男朋友从天水来看我了。”于是,她提前匆匆回了学校,那歌我们两个大男人唱得没有一点味道。
后来她给我说他们分手了,原因是她男朋友自我们上次唱歌后给她打电话说:“我重要还是你朋友重要?”我安慰她:“分就分了,反正男人多的是,怕什么!”
后来,我和王茜交往一直比较频繁。我发现,我跟她交往,简直是臭脚穿破鞋——还蛮合适!于是,我尝试着和她进行一些思想上的交流。当然,她人不错,学习上进、个性鲜明、心地善良,这一直是我所欣赏的。自然,她也有自己骨子里不好的一面,诸如脾气暴躁、自负、好高骛远,但总体对我还是不错的。有时候,我没钱抽烟了还能赞助我一包烟钱。作为学生,能做到这一点的确很不错了。于是我对她有了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好感。但她一直对我不冷不热。不过在有些社交场合,她都以我的女朋友的身份出现。直到有一天,我们去黄河边散步,她问我:“我们现在什么关系呀?”我说:“我也不知道。”她说: “是恋人吧,人家接吻、拥抱,可我们什么也没干;是好朋友吧,我们的交往又超出好朋友的范围。”说实话,我心里也没谱。
我的手机坏了,她“退休”了的一款中兴牌手机正好和我的卡配套,我一直用着。
想不起是什么时间,我问她啥时间和我结婚,她轻描淡写地说如果几年后她研究生毕业,那时候我没结婚,她也没结婚,就有可能和我在一起。于是,我决定将这个手机一直用到我们结婚的那一天。时间很快到了2009年春节前,确定关系的计划也就这么拖着,没一点实质性的进展。
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之间有个人要横在我和王茜之间,心中突然有些郁闷
时间过得真快,我们很快都要回家过年了。在她离开兰州之前,我才鼓起勇气和她手牵手逛了西关和安宁的一些店铺,她准备买双鞋子,因我当时手头紧,也就没表示点自己的心意,现在我一直觉得对不住她。
正月初八是情人节,我原本是想送她一束玫瑰花的,因为她是我生命中碰到的一个不能忘记的女孩。可情人节那天我忽然想起了一些事情,非常郁闷,所以花也就没送。现在看来是没有机会了。记得春节前,她约我出去吃饭,她说给我介绍一个朋友,自称是她认识的小弟弟。那个家伙西装笔挺、油头粉面的,我对他一点好感都没有。那次饭吃得特尴尬,完了结账是时髦的AA制。我当时甚至有点想一脚把饭桌踢翻走人的冲动,最终还是忍住了。走出餐馆,我问王茜,是去我单位上网还是到黄河边转转。商量的结果是他们去看鬼片,我自由活动。我心里就犯嘀咕,大白天一男一女看鬼片,真是见鬼。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之间有个人要横在我和王茜之间,心中突然有些郁闷,那天下午我如同经历了一场噩梦!
后来有几次,我给王茜宿舍打电话,结果她们宿舍的女生老把我当王茜的那个“弟弟”。可想而知,他们交往多频繁,不会是这个所谓的弟弟爱上了王茜吧。于是,我旁敲侧击,她只说是弟弟。后来,我故意几天玩失踪,不打一个电话给王茜,我们的关系很快冷淡了!
有一天晚上,我突然接到她的电话,她让我帮她那个所谓的弟弟在我公司安排个兼职。我委婉地拒绝了。那天我和王茜还有几个朋友吃完饭,打算去黄河边放风筝,结果半路上,王茜的那个“弟弟”突然冒出来,说要借我们的风筝玩,我一下子没了兴致,借故去了附近的一家网吧。上了一个半小时的网,收到王茜的短信,说朋友们都在放风筝,放得可高了,要我去黄河边。我去了,结果发现被她忽悠了,她和她所谓的弟弟在放风筝,我的几个朋友在茶摊晒太阳。我差点被气晕了。
前不久,我陪王茜和她的另一女同学在一家酒吧坐了一个下午。原想,我和她已经出现了一些问题,本想平静地谈谈,然后好聚好散。起码恋人做不成,朋友感情还在。我请大家吃了个散伙饭,也可以说是分别吧。那天我喝了很多酒,又去唱歌,那晚我跟王茜发飙了,我不知道跟她说了什么,因为我醉了。
那天晚上我神经迷失,趁着酒兴,从安宁一个人跑到七里河,半夜三点半去打扰一个老朋友,我关了手机,于是从这个城市自动地消失了,没人能找到我。
第二天,我的另一个朋友在网上将我前一天晚上痛苦之际发飙的事情给王茜说了,于是王茜又一个个地向跟我熟悉的朋友说我失踪了,大家到处找我,我很感动。我想,王茜还是在乎我的,如不在乎我,我的死与活关别人什么事情呢。
但是我和王茜之间,却始终有点不对头,我们之间若即若离,比朋友关系深,比情人关系淡。如果爱情是米饭,那我和王茜的感情,只能算粥了。米饭能吃饱,而粥,只能聊以果腹而已。
我想我终于整理清楚我的情感状态了,那就是我跟王茜之间那段不知道该不该叫恋爱的感情基本到头了
那段日子,平时素以开朗开心著称的我,也愁肠百结了,有朋友见了,说几天不见,我胡子拉碴的,人都萎靡不振了。
其实比起外表来,我的内心世界更加荒凉,早已荒草凄凄,我都感觉心中坟茔累累了。
我一直在极力整理自己的情绪和感情,可是整理了几天之后发现,我们之间的感情,全是碎片,没有连贯的,似乎很熟悉,却又看不见全貌,这种模糊不清的感觉让躺在房间痛苦回忆的我,突然有种莫名其妙的生疏感。我是个感性的人,一直以来,我都是凭感觉走的,包括工作,可是那天我的感觉让我生疏得可怕。
我想我终于整理清楚我的情感状态了,那就是我跟王茜之间那段不知道该不该叫恋爱的感情基本到头了。
我有一个习惯,我对每一个和我在感情上有过纠葛的女人,都会在分手的时候去喝红酒和咖啡,有时候是两个人,多数是我一个人。过了几天我约她到黄河边走了走,去了师大附近一家新开的咖啡厅,喝了一瓶情人醉。
我本想结束就结束了,可那天她在我房子的电脑上翻出了2006年9月12日离开重庆时写的一首诗《一个人两把伞》,并深情地被她读了出来:“今天,我只干了两件事/第一,去江边吹风/第二,去和情人喝酒/然后打点行装/江边,我还是和一个人/酒吧,还有另外一个人/我拿着我的伞/让我想起了遥远的地方/江边没有风却有一条船/我看见陆游在悼唐婉/酒吧只有两个人/哭得泪水打湿了忧伤的音乐/两个人,一把伞/一座大大的城市在摇摆/我想笑啊,却被行李压住了喉咙/最后,我抱抱她,她吻吻我/一转身,雨停了,车来了/她走了,我笑了/累了,疼了,散了,淡了/手捏一张车票, 在站台上惆怅……”于是我想该去和她举行个简单的告别仪式了。
晚上日光灯坏了,我给王茜打电话,又知道她和那个“弟弟”上了个通宵网,我说你们不仅上网、看电影、玩游戏,还开房了吧。她说:“是。”我立即气炸了,但我知道她是气我的。其实男人也吃醋,毕竟爱情是自私的。我给王茜发了一条分手短信,就算彻底结束吧。
短信发完了,房子里空荡荡的,我却释然了。对我而言,即使误解也好,伤害也罢,反正爱了,痛了,也累了。我想,我是不是该离开这段感情了。
后来,本科毕业后她结婚了,新郎不是那个西装革履、油头粉面的“弟弟”。她的婚礼我没参加,只给她淡淡地说了句我祝你幸福!
两年后,她从乡村中学又来到西北师大读研究生了,已成孩子母亲的她依然跟我平静地喝茶聊天,但与爱情无关。毕竟她是我曾经那个说不清道不明的朋友!
事隔多年后,事业已有起色的我想将我和王茜的故事讲出来。我当时用散文原汁原味地记录下那时非常糟糕的心情。我希望用那段记忆缅怀那些青春的日子。在多年后的某个清晨或夜晚,我依然会想起刘若英的那首《后来》中的歌词:后来,终于在眼泪中明白,有些人一旦错过就不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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